基本上算是独立于K莫的故事了。所以就不打K莫TAG了。
本来打算写个大纲出来简单说一下就可以了,结果觉得公主的人设萌到不行,所以莫名其妙就写得很长……
还好明天才回学校,我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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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世人都称十三公主倾国倾城,端庄贤淑,极具才情。
然而她的贴身侍女丝丝每次听到这种话都会怀疑到底是自己瞎了还是世界瞎了。
说倾国倾城,这确实无可争议。
端庄贤淑,如果一回到寝宫就乱甩鞋子,一有机会就打扮成个女侠客总想去闯荡江湖也算端庄贤淑的话,她大概会信。
极具才情,虽然她主子琴棋书画方面都一塌糊涂,但至少她的剑法飞镖和轻功都令人叫绝。
瞎的应该是世界,不是她丝丝。
十三贵为嫡公主,却和史上的其他妖艳贱货都不一样。
她皇娘死得早,父皇又多病,爹不疼娘不爱,还好剩个长兄照顾她。
然而长兄却是个特别做作的妖艳贱货。这个妖艳贱货长得清俊出尘,宛若谪仙,但实际上内心特别阴险狡诈热爱怼人。因为身负太子的重任,为了掩藏自己的本性,他随时随地都摆出一副遗世而独立的高冷模样。
他觉得自己这样或者甚是辛苦,所以总是偏爱单纯不做作的女孩子。在他的放纵下,十三公主不负众望,出落得越发单纯不做作。
因为太子的纵容,十三靠着她一身武艺没事就喜欢溜出宫去玩。
十七岁那年的元宵节,她从宫中的盛宴里逃出来,又翻墙出去了。
能躲过禁卫森严的皇宫重重把守,十三公主的功力可见一斑。
那夜长安街张灯结彩人山人海。
十三穿着一身轻便的红色棉袄吃着糖葫芦看别人猜灯谜。
结果她就看见了他的真命天子。
真命天子长相气质竟然完全不输他那妖艳贱货的兄长,长身玉立于高高悬挂的灯笼下。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剽悍如她,竟然也瞬间在脑海中浮现出这样文艺的诗句。
她感到自己的心动了。
于是她直接凑上去问他是哪家公子。
真命天子十分倨傲,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我为什么告诉你?”
她笑盈盈道,“因为我一见你,就觉得你将来定会成为我的相公。”
曹子暄倨傲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破裂,他被这个不要脸的女子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只好瞪着她。
她不怕,扬起那张脸笑着看她,好像在等他答复。
曹子暄盯着她,见她云鬓如墨,明眸皓齿,那笑容明艳不可方物。
二十岁老处男的心被狠狠地撩动了,他脸一红,神使鬼差地扔了一句,“我叫曹子暄”,便落荒而逃。
十三一脸沉醉地望着真命天子狼狈逃跑的背影,一旁的丝丝觉得这光景真是越发不忍直视了。
(2)
十三知道了曹子暄是曹使节的独子,便准备去曹府上看望她的如意郎君。
她在深楼叠院间来去自如,终于找到了曹子暄的房间。
曹子暄捏着一本书从房间里走出来。
十三见四下无人,就飞下去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曹子暄回头一看登时吓了一大跳,缓了好一会儿才佯装镇定道:“你来干什么?”
你是何人?你怎么找到我的住处?你怎么进来的?你不怕被侍卫抓住吗?你……
他脑子里瞬间涌起好几个问题,但还是言简意赅地挑了个他觉得最重要的。
十三深情地看着他道,“自然是看我的未来夫君。”
曹子暄耳根子又红了,他气愤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这般不知羞!”
十三被他这样说了,好像也不生气,掏出一包点心给他,说“我给你带了我最喜欢吃的糕点。”
曹子暄低着头别扭地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拿走吧,我不喜欢吃甜食。”
说着转身就要走。
想了想他又觉得不忍,万一她在这里真的被侍卫当做女贼抓了去怎么办?
虽说她这样奔放地闯入别人府宅确实不好,可是他觉得她为他来的,又有些于心不忍。
“我送你出去,你以后别来了,被侍卫当女贼抓去可有你受的。”
十三塞了个糕点到嘴里,毫不在意到:“你放心,他们抓不住我的。”
“为什么?”曹子暄好奇地转过头看她,结果看她正吃得兴起,腮帮鼓着,嘴唇因为沾了油亮亮的,不忍直视地又把头转过去了。
十三吃完了一个糕点,促狭道,“因为我是,妖怪呀。”
他气愤道:“胡说!我可不信鬼神。”
“你如果不愿说就算了。”曹子暄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不然我就喊侍卫将你赶出去。”
十三随意地用手擦了擦嘴上的油,笑道,“也罢,今日我先走了。对了,我一会儿要去潇湘苑听花魁唱曲儿,要不要一起?”
曹子暄呸了一声,脸又红了,“我从来不去那种地方。”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以后你会心甘情愿让我做你的娘子的。”
她的眼神实在太过明亮,曹子暄突然在那一刻觉得世上或许真的有鬼神存在。
或许她真是擅长摄人心魂的妖怪。
(3)
十三走了,好几日也没来,曹子暄却连着好几日心不在焉。
他实在是太好奇那个女子的来历,又总做梦梦见她。
梦醒了他又暗自唾弃自己,这样不知矜持的女子,想必不是出自什么正经人家,学了一身狐媚之术来作弄他罢了。
他还得专心做自己的事。
他在四处寻求一本叫做《荒地图志》的书,是专门描述沙漠地形的,然而这本书已经是前朝一个被冤死的文人所著,如今那文人的书几乎已经绝版了。
这书当真是千金难寻。
半个月那女子都没有出现了,曹子暄开始慢慢忘记了那回事。
只是偶然想起半月前的相遇,他有种那或许只是一场梦境的恍惚感。
她或许是又看上了别家的哪个公子,便忘记了他。
哼,果然是水性杨花。
他心中谩骂了她一阵,又开始专心地看新买的游记。
就这样,他的二十岁生辰到了。
男子到了二十岁要行弱冠之礼,曹府将宴会办得很是隆重。
他不爱沾酒,觉得那是让人失态的毒药,所以找借口避开了酒局便回房了。
推开房门的时候吓了一跳。
那灵动而明艳的女子穿着鹅黄短衫,好整以暇地正坐在他房内。
“你又来干什么?”他赶紧关上房门,之前还不忘四处看看有没有发现。
其实他还想问,你之前都去哪里了,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找我?
但他自恃是个矜持的美男子,所以他不会说出口。
十三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给他,说:“我来给你送生辰贺礼。”
他怀疑着接过书来,发现正是他找了很久的《荒地图志》。
“你如何找到的?”他颤抖着手,再掩饰不住内心的惊喜。
又是如何知道他正在苦苦寻觅这本书?
十三眼珠转了一圈,背过手洋洋得意地站起来,“这个嘛,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用说,你高兴不高兴?”
“……”这次他实在没办法昧着良心打击她,“高兴。”
“谢谢你。”
他轻声加了一句,内心涌起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转眼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不知道怎么内心有些期待地问道,“你之前没有来,都是因为这本书?”
十三点了点头道,“这本书天底下就剩这一本了,倒真花了我不少心思。”
她暗中跟了他几日之后发现他在找这本书,想起她哥以前的夫子似乎很爱藏书,便跑去询问。
没想到那儿果然有一本。
那夫子满腹经纶,是当代的大家,太子从小便很是敬重他。但这夫子脾气古怪得很,硬是要十三帮他整理半个月的书卷他才愿意把这本书给她。
所以十三就在那呆了半个月,当真是哪儿也没去,已经快憋出病来。
曹子暄忍不住,很想问她到底是谁。但又怕她说出来,是他不想要的答案。
他苦笑道,“你帮我找到这书,我该好好答谢你。说罢,你想要什么报酬?”
十三眼珠滴溜溜地转,她说道,“你亲我一口好不好。”
曹子暄一口气堵到胸口,竟是无语凝噎。
“……你走。”
“我不走。”十三总是选择性无视他的拒绝,又换了个要求,“你那给我写一个你的名字吧。”
……真是莫名其妙的要求。
但总好过要他亲她。
所以他答应了,提笔在她递给他的锦帛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是这个暄。”她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他看她那模样,便正经地解释起来,“暄者,取温暖和畅之意。古文有云,‘叙温郁则寒谷成暄,论严苦则春丛零叶’……’”
“知道的,知道的。”她打断他的滔滔不绝,“就是那个白日宣淫的暄。”
……
“你走,我不想再跟你这种无耻下流之辈说话了。”
曹子暄不会骂人,被她气得无语凝噎,只好下逐客令。
“好吧,若是你不喜欢,我便不说这样的话了。”她讨好着笑道,又转移了话题,“我看你总在看各种图志游记,你莫不是不想考取功名?”
“哼,世人皆说考取功名便能光宗耀祖,好些人活了一世都不明白自己要什么,便也只好随波逐流罢了。”他不屑道,“我可不是那种人。”
“哦?”十三好奇着问他,“那你想要什么?”
曹子暄看着她期待而炽烈的眼神,忍不住脱口而出,“我想效仿张骞出使西域。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不光要行万里路,我还要行他个十万里!”
十三看着他,这年轻人本就剑眉星目,五官端正。如今他说起这事来,两眼都闪着耀眼的神采,让他整个人煜煜生辉。
她笑道,“好呀,听说西边那些国家的人都长得很奇怪,不过那里有很多新奇玩意也是我朝没有的。”
曹子暄愣了楞,问道:“你不觉得,有些荒谬?”
她不解道,“哪里荒谬?若是喜欢,便去做了,这世间的寻常和荒谬之事也都是世俗来定论的,世俗可不见得是对的。”
“那什么是对的?”他好奇她的答案。
十三露出一个少有的傲慢的笑容,指了指她自己的胸口,道:“我,才是对的。”
曹子暄心房一震。
(3)
十三走后,又是好几日的心不在焉。
那不知来历的少女身上,有着他万分向往的洒脱,自由,毫无顾忌。
他因为小时候读了一本游记,感到甚是惊艳,便萌生了想法,想要去更远的远方。
从十六岁开始他便着手筹划,下决心一定要实现心愿。
他游历了国内好些地方,也结识了不少能人异士,他们或许也有一番豪气,但真正愿意且有决心随他一同出行的,确实少之又少。
他的父亲对这件事甚是反对。
他在年少时也曾常与人说起这事,听者大多一笑置之或者讽刺打击他,后来,他便不再经常对人提起。
但他还是很感兴趣,了解了西行各个国家的风俗地貌。甚至他如今规划的线路已经初具雏形,其中他还准备了很多在不同地方的生存方法和必备物品。
最大的问题是资金和人力。
虽说他的家境尚算富有,但他的父亲向来不支持他。他倒有几位朋友愿意资助,但杯水车薪。
有几位番邦人和游历经历丰富的能人有同行的意愿,但看他如今的情况,也皆在观望当中。
他还是得找到愿意资助他的富商,但筹集到足够的钱,或许还要花上好几年的时间。
不过他不急,他还年轻。
再向往自由的飞鸟,也需要丰厚的羽翼。
这天他出门去找一位友人,打算继续商量筹资的事情,结果却吃了个闭门羹。
回来的路上有些饿了,就去了他最爱吃的那家面馆。
面刚端上来,一个女子就坐在他对面,调侃道,“想不到曹使节的公子也会来这种面摊吃东西。”
曹子暄心情不太好,拌着面头也不抬,闷声道:“你懂什么。”
她抬起筷子在他碗里夹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曹子暄瞪了她一眼。
但是他好像已经越来越习惯她这种越矩的举动了。
“还真是不错的。有些大酒楼的菜啊,可也不比有些小店。”十三含着筷子悠悠叹道。
曹子暄看了她一眼,神使鬼差地说,“看你也怪不容易的,我请你吃面好了。”
十三高兴地说好啊。
曹子暄就让老板再来了一碗面。
十三朝他凑近了些,神秘兮兮地,“我问你,你说你想效仿张骞,可只是想想?”
他抬起头认真地看她,一本正经道,“当然不是,主要线路和其他的一些我都筹划得差不多了。”
“那为什么还不去?”
曹子暄看着她,突然说不下去了。
“要你管。”他没好气地丢下这句话,继续埋头吃面。
“我猜,你是没钱。”
他抬起头看她。
她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他恼羞成怒道,“那又怎么样,我总会凑齐的。”
“你有没有想过——找太子帮忙?”
“太子?”
曹子暄思索起来。
当朝皇上重病缠身,几乎已经无力管理朝政,现在的很多事情都是太子代为接管。
据传太子礼贤下士,只要是德行高尚的能人都能为他所用。
“可是,太子怎么会见我?”
十三道,“你去太子府邸递帖子,说明你的意图,把你的计划讲得令人信服些,没准太子就觉得可行了。”
“不过每天投到太子府上的帖子太多,他不一定能看到。所以你得每天都去投递。”
曹子暄疑惑地看她,“你究竟是什么人?”
十三露出神秘的笑容,“你到时候便知道了。”
(4)
虽然曹子暄觉得十三十分不着调,但她的提议却是有理。
所以他好几日都呆在房内埋头写帖子,逐字逐句地琢磨,想写的精简又有吸引力,达到字字珠玑的效果。
不想,他爹却跟他说要让他成亲。
曹使节扔了一篮画卷给他,说你有没有看上的姑娘,只要是身家清白,只要你愿意成亲,我都同意你娶她过门。
曹使节还说,“若你真的要做你那什么张骞的梦,就先给我成家留几个子嗣,这样你便是死了我曹家也不会绝后。”
曹子暄很愤怒。
他拿着画卷当着他爹的面便撕了。
却在撕扯中因为不经意地一瞥,停了下来。
有一幅画像甚是眼熟。
那女子明艳不可方物,姿容可称得上国色天香。
容貌竟然和那神秘女子别无二致。
只是画卷上的女子端庄贤淑,气质与那女子截然不同。
原来,他都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
指着画卷上的人,他颤抖着问他爹,“这是哪家女子?”
曹使节事先还没看过画像,他只想着他儿子只要愿意成亲生子,哪怕是娶个平凡人家的姑娘也好。至少不用怕他半路跑了,曹家绝后。
所以待他看清画像上的女子时,也是十分震惊。
“这……这不是皇上的嫡女,十三公主么!”
“什么!”
曹子暄的大脑空白了。
曹使节赶忙传了负责收集画像的人,问递交这画像的是何许人家。
收画像的时候,负责的人都会登记画像上的女子出身的门第,年龄和才艺等,然而关于这幅画像的记载却是空白一片。
那负责的人颤抖着跪下,道“老爷,小人记得,登记的时候没有见过这幅画像,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
曹使节觉得很奇怪,但是他不可能天真到以为真是公主递了这画像,怕是有人作怪故意画了公主的画像混进来揶揄他。
他哼了一声,叫那人退下了。
曹子暄跟他行了个礼,面无表情道,“若是父亲没别的事,那儿子就先下去了。”
“等等。”曹使节叫住他,“你若是真的要出去,我不反对。反正得先把儿子给我生了。”
曹子暄没心思理他,拿着那幅画像走了。
他想,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想起她说的那句话。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难道她真的是公主?怎么可能?传闻十三公主端庄淑静,怎么可能是她那副口无遮拦不知羞耻的模样。
这样一想,他觉得更加好奇了。
他真的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要知道她是谁。
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找她,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已经习惯了她的突然出现,主动的接近,浑然不觉,自己已经逐渐陷了进去。
(15)
曹子暄要给太子写的帖子已经写得差不多了,但他还是不太满意,打算再去买几本书来查查。
和小厮走在路上,结果遇上了大雨。
店家有一把伞,却遮不住两个男人和一大堆书。
曹子暄让小厮去附近再买一把伞或者其他雨具来,他在书店门口等着。
突然有人擦着他的身体挤出去,他警觉地查看身上,发现腰间的玉佩不见了。
“站住!”
那人听见他的叫喊拔腿便跑,他想都不想地追了出去。
追到一个小巷中,好几个粗壮的男子把他围住了。
曹子暄全身都被雨淋湿,长袍因为雨水的浸透变得格外沉重。
他心下一沉,心道不好。
虽然他平日里为了有一个适合在荒郊野外长途跋涉的体魄加强训练,但只会一点拳脚功夫。那几个壮汉一齐围上来,不由分说地拉住他一顿胖揍。
曹子暄红了眼拼命地反抗也无济于事。
他被殴打到麻木,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这儿了。
却突然听见旁边的人惨叫一声,他扭头一看,十三已经掰断了那人的手臂。
那些人看见平白无故多出一个人来管闲事,便抛下了曹子暄,去围攻十三了。
十三飞起一脚踢在另一人脸上,在瓢泼大雨中,裙袂飞扬。
曹子暄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身上疼痛得没有知觉。他呆呆地看着十三,心想,她定然不是什么妖怪,应该是下凡的仙女之类的。
十三不一会儿就解决掉了哪几个人,踩着那为首的手碾了碾,凶狠道,“说,什么人指使你们干的!”
那为首的吓破了胆,坦白交待了指使的人是甄府的公子。
十三把他们几人的胳膊和腿全给卸了,走到曹子暄身边蹲下来,掏出手帕温柔地擦他脸上的血迹。
“对不起,我来晚了。”
曹子暄破碎地吐出几个字,“玉……玉佩,我的。”
十三又走回去对那一堆躺尸的人冷声问道,“玉佩在谁那儿?”
那偷玉佩的人赶忙招了,十三从他腰间把玉佩拽了出来。
曹子暄看着玉佩找回来了,悬起的心神终是松懈了下来。
他感觉那女子背起他,他的头贴着她已经完全湿透的发,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感觉那肩膀瘦瘦小小,柔弱无骨。他觉得,她简直像一个宝藏,吸引着人不自觉地去发觉,越是走进,就总能发掘出不同的令人惊讶不已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