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芋】放学路上（十四）
（十四）
和平时比起来，今天的放学路上，甄少祥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不太主动找话题。
虽然平时因为甄少祥的缘故，两人的对话就没停过。但此时于半珊也不觉得尴尬，他发觉甄少祥有心事，但如果他想说，他就会说。所以他不必问。
于半珊怡然自得地哼起歌来。
直到两人骑到了于半珊家门口，甄少祥像是忍了很久，终于打断他，说：“于半珊，我有句话想和你说很久了。”
于半珊：“……”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耳熟。
“我害怕如果我现在不说，可能以后也没机会说了。”
于半珊被他的语气激出一身鸡皮疙瘩，突然福至心灵地想起了女生A有时候跟他犯花痴提起的某些偶像剧片段——
他自诩身体强健，却碰巧在这个时候打了个寒颤。
他打了个喷嚏，状似无意地说：“那就别说了，天气这么冷，你还是回去好好捂捂吧。”
如果有三道数学难题，只要你在半个小时之内解出一道就算赢——你会怎么办？
当然是先决定做哪一道题--如果临时做不出了再换一定会浪费时间，之后选择自己擅长的有信心的那道题，而不是，另外那道新奇，自己很有探究欲望，却从未触碰过的。
那如果这道新奇的题，你事先见过，知道答案，但是你更知道，要想解出来，半个小时完全不够，那你又会怎么办？
于半珊在这一刻明白了，他举一反三的能力，真的有够强。可惜他在写作文的时候，不能总是用做数学题来打比方。
可是对于于半珊脑内一瞬间闪过的千万弹幕，甄少祥却好像浑然不觉。他抬起头，看了于半珊很久，说：“你知不知道，我听你唱过这么多首歌，没有一首在调上？”
于半珊：“……”
“你就想说这个？”
甄少祥笑了，眼底竟然还仿佛带着恶作剧成功后一般的促狭。于半珊从来没有说过，甄少祥在不唯唯诺诺的时候，是真的特别勾人。就好比这一刻，他带着那么一些坏坏的笑意点着头，而于半珊突然涌起了一股无名火，龙头一拐就打算走人。
如果你没有选择做那道已经知道了答案的题，最后出结果的时候，你才发现原来自己事先知道的答案根本是错的。
即使会怀着劫后余生的庆幸长吐一口气，但也会失落吧？
不光没有得出正确的答案，还自作多情地纠结了许久。
甄少祥却在这一刻及时地用力拉住了于半珊的胳膊，好像早已对他的反应有所预料一般。
他恢复了正经看着于半珊，想说点什么，又憋回去了，那样子看得于半珊更烦躁了。
“有什么就说，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
“你有没有想过——出国？”
“出国？”于半珊心脏很快地跳动了一下，挑挑眉道，“你这又是想哪出？”
甄少祥说：“于半珊，我爸让我出国。”
这不是注定的事吗？像甄少祥这样的富家子弟，一般都是出国混个文凭。于半珊他们班不是竞赛班也不是国际班，甄少祥会跑来读是显得很奇怪，他偶尔会有一点侥幸心理，但是理智也会很快回来。
对于甄少祥来说，出国毫无疑问是最好的选择。
“你不想出？”于半珊问出这句话以后就后悔了，这样没有意义的问题不是他的风格，还让他觉得自己暴露出了某些期待。
甄少祥说：“你觉得我现在的成绩，再努把劲，能考个什么大学呢？”
“普通二本吧。”于半珊回答地特别快，好像这件事完全没有思考的必要，“我说你是不是傻，有那条件出国，干嘛想着在国内读个二本？”
“更何况，万一你高考发挥时常，可能连二本都上不了……”
“于半珊。”甄少祥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
“嗯？”
“如果我真的出国了，我们还会不会……你还会不会和我这么好啊？”
于半珊看着他，倒是难得地两边的嘴角都弯了起来。因为他不是很习惯在甄少祥面前这样外放地表露开心，所以这个表情做起来有些别扭。
“你是不是傻啊，怎么跟个姑娘一样矫情起来了。”他发觉自己的语气温柔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视频电话微信不是都行吗。再说了，难道你打算去了就不回来了？”
甄少祥成功地被安慰到了。他本来以为于半珊可能会嘲讽脸说“谁跟你好了”之类的话，但他却没有。于半珊那么认真地回答了自己。
“当然不会！”他突然有了精神，语气雀跃起来，“我读完本科就回来！”
“甄少祥。”
“嗯。”
“如果要去，就好好地做些事情出来吧。别再……像以前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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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烦哦，感情线推不走！
话说我真的好久没做数学题了……
这次我记得了 @海晴森 @哈特发射手笔芯 @肉饼蘸酱 @Dear_snower